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癸酉秋之月,沴气行江南。 浊黄潦日增,清淮涨复添。 清口不能畅,五坝尾闾渰。 而何胶柱者,前议持愈严。 天然坝弗启,为虑下河渐。 究之乃大溃,匪爱■倍兼。 高宝危城郭,兴盐坏闾阎。 上下两俱败,何有脩防谙。 其时河复决,夺溜浑波淹。 不亟事堵筑,将虑洪泽占。 岌岌数丈堰,水连堰面涵。 亿万淮扬民,殆哉奚忍谈。 立命重臣往,分任各勉担。 茭楗莫惜费,齐郑助料佥。 其冬乃合龙,同日达奏函。 善后慎在兹,渗漏可视凡。 培高斲山骨,取固灌米泔。 因工赈灾馀,庶民来畚杴。 阅岁绩乃奏,缓急庶可谌。 崇墉兹临视,咨度停巡骖。 终无永逸策,忸怩惟益惭。
皇祖辟清口,启闭因时制。 高堰障淮东,三坝尾闾置。 侵循湖渐宽,颇有弗容势。 辛未亲相度,因命增筑二。 其三势实危,乃得开信智。 多泄堰则固,高宝潦必暨。 其间亘运河,诸坝复鳞次。 车逻及天然,昔人具深意。 不得已乃宣,宣欲有次第。 而为下河者,闭坝坚持议。 一再偶获幸,未可频尝试。 所以癸酉秋,上下咸被沴。 其心可矜谅,其智诚愚昧。 设云鉴其辙,保堤则了事。 开坝孰不能,灾伤将岁逮。 审度权节通,时刻谨消息。 五言示大端,推行慎所自。
书院邻泮宫,讲学兴贤俊。 斯惟储材地,董率尤当慎。 潜老宏章继,相让如廉蔺。 章更闽中人,紫阳道应振。 性理无奇言,躬行敦至训。 人已审所为,改过要不吝。 去华以就实,素位惟守分。 克已苟弗力,外染将乘衅。 适因礼至圣,宫墙仰数仞。 过兹接诸生,为诵勖新进。 暇当付剡藤,挥毫意以运。
苏公河复昔非复,彭城河复今仍河。 仍河何以谓之复,解嘲聊尔为斯歌。 汉唐以来通钜野,烧草不属无如何。 侵淫吕沛渐多事,川狭涛怒腾盘涡。 然惟宜合不宜散,合资刷沙离渟波。 斯流虽古有成语,徒见其害利则那。 去岁夺溜孙家集,中泓力缓沙淤多。 堤旁水志度分寸,泥停五尺高益加。 桃汛汤汤已拍岸,伏秋转眼难延俄。 用是切切愁弗置,纡程历览亲研摩。 下策仍惟事脩筑,易石巩固周遮罗。 水工喜称渐复旧,数日顿尔形迁讹。 三尺沙刷馀二尺,志在敢饰虚言詑。 此亦偶然慢过颂,灵实昭矣感不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