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树风凉又仲秋,去年同此话瀛洲。
辞华各擅无双艳,品格都居第一筹。
鸭绿江涛流别恨,神嵩山月照离愁。
贲然何日重酬酢,共解相思溯旧游。
人事有酬酢,山居方寂寥。
三时缠宿疾,十月见生朝。
瘦骨添绵护,枯肠怯酒浇。
为予歌一曲,亦足慰无聊。
崇一来书云:“师云:‘德性之良知,非由于闻见,若曰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,多见而识之,则是专求之见闻之末,而已落在第二义。’窃意良知虽不由见闻而有,然学者之知,未尝不由见闻而发。滞于见闻固非,而见闻亦良知之用也。今曰‘落在第二义’,恐为专以见闻为学者而言,若致其良知而求之见闻,似亦知行合一之功矣。如何?”
良知不由见闻而有,而见闻莫非良知之用,故良知不滞于见闻,而亦不离于见闻。孔子云:“吾有知乎哉?无知也。”良知之外,别无知矣。故“致良知”是学问大头脑,是圣人教人第一义。今云专求之见闻之末,则是失却头脑,而已落在第二义矣。近时同志中,盖已莫不知有“致良知”之说,然其功夫尚多鹘突者,正是欠此一问。大抵学问功夫只要主意头脑是当。若主意头脑专以“致良知”为事,则凡多闻多见,莫非“致良知”之功。盖日用之间,见闻酬酢,虽千头万绪,莫非良知之发用流行。除却见闻酬酢,亦无良知可致矣,故只是一事。若日致其良知而求之见闻,则语意之间未免为二。此与专求之见闻之末者虽稍不同,其为未得精一之旨,则一而已。 “多闻,择其善者而从之,多见而识之。”既云“择”,又云“识”,其良知亦未尝不行于其间,但其用意乃专在多闻多见上去择、识,则已失却头脑矣。崇一于此等语见得当已分晓,今日之问,正为发明此学,于同志中极有益,但语意未莹,则毫厘千里,亦不容不精察之也。
更深渐觉竹窗凉,话到平生倍可伤。
酬酢敢分青白眼,蹉跎强半黑甜乡。
人情此际嗟刁险,世事于今叹孔章。
偏是催租无计却,满城风雨近重阳。
礼仪三百复三千,酬酢天机理必然。
寒即加衣饥即食,孰为末后孰为先。
快雨生夕凉,逍遥倚虚阁。
故人适我趣,觞至同一酌。
托兹忘年交,真率以为乐。
何当筋力健,杯酒共酬酢。
永言怀好音,东皋有鸣鹤。
问言洵有神,受命若酬酢。
借取方便风,泥行免郭索。
君七十,我五十,合之甲子重周,岁序绵长,高会先荷花生日;
椿八千,桃三千,记取己亥六月,主宾酬酢,胜地得好木丛林。
郑国听政,贤者惟子。
辞令之善,酬酢之智。
以礼治国,诸侯莫加。
君子道四,圣人所嘉。
至化无私被远方,渔樵谁不似颠狂。
得钱沽酒争酬酢,执手高歌入醉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