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周游身不动。人间照了心无用。闲把虚空频趯弄。行云从。八方上下轻放纵。
兔角锥儿钻骨痛。龟毛拂子敲山重。扫荡邪魔灵物空。清风送。太平国里乘鸾凤。
不说龟毛，无论兔角。幻躯闲想如蝉壳。怎生亦得显金容，算来全在心知觉。
志不回环，道非遥邈。洞天白雪成红雹。化为自在个灵童，自然掌握长生药。
水秋而清，月寒而明。
万机休罢，三际齐平。
尘消却到法身住，幻起还从佛口生。
长天之覆，大地之擎。
诸祖与之同道，众汇与之同行。
龟毛拂而握竖，兔角杖而膝横。
更无一物借来底，招手憨僧作证成。
有祖以来，递相欺诳。
两两三三，隔靴抓痒。
山僧有口未曾开，早已龟毛长数丈。
家不破兮人不亡，设机不应转郎当。
龟毛拂子呵呵笑，六月炎天好大霜。
昔此蓟城路，谓有江南意。
乃从想像得，曾未亲尝味。
今此蓟城路，谓有江南意。
斯则两经巡，得想于揽辔。
昔想幻中幻，龟毛兔角譬。
今想幻中真，镜花水月寄。
然两非真真，真真究奚是。
能仁居独乐，欲以此意置。
起云亭不见，立尽水边人。
满眼高情少，惊心得句频。
龟毛真兔角，凤翼漫龙鳞。
山泽行吟久，渊明漉酒巾。
官曹不着市门仙，绿发匆匆换少年。
惯作簿书尘里梦，愧无山水窟中缘。
蜂腰鹤膝曾搜句，兔角龟毛不论禅。
此别相思渺何许，一川山色雁连天。
龟毛索子衲僧冤，阔角关西亦被穿。
小犊鼻头无觅处，听渠露地且闲眠。
别来十年五岁，依旧一模一样。
髭髯垂到腰间，眉毛俨然眼上。
龟毛锥子画虚空，写破湛然闲伎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