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逢南州牧,携手滇之阴。
言从太白来,贻我琼黄音。
题封五云烂,开缄双凤吟。
伊人先鸣者,夙龄晏清襟。
良史古班马,逸民今尚禽。
商泛悯宋玉,刍委嗟师金。
畔东青霞想,浒西紫芳心。
戎旅未云返,嵇驾何由寻。
因声万里风,调短情方深。
古人画虎鹄,尚类狗与鹜。
今看画羽虫,形意两俱足。
行者势若去,飞者翻若逐。
拒者如举臂,鸣者如动腹。
跃者趯其股,顾者注其目。
乃知造物灵,未抵毫端速。
毗陵多画工,图写空盈辐。
宁公实神授,坐使群辈伏。
草根有纤意,醉墨得已熟。
权豪不可致,节行今仍独。
汝幼而颖异,初学作文,便知门路,吾尝以汝为千里驹。即相知诸公见者,亦皆动色相贺曰:“公之诸郎,此最先鸣者也。”乃自癸酉科举之后,忽染一种狂气,不量力而慕古,好矜己而自足,顿失邯郸之步,遂至匍匐而归。
丙子之春,吾本不欲求试,乃汝诸兄咸来劝我,谓不宜挫汝锐气,不得已黾勉从之,竟致颠蹶。艺本不佳,于人何尤?然吾窃自幸曰:“天其或者欲厚积而钜发之也。”又意汝必惩再败之耻,而俯首以就矩镬也。岂知一年之中,愈作愈退,愈激愈颓。以汝为质不敏那?固未有少而了了,长乃懵懵者;以汝行不力耶?固闻汝终日闭门,手不释卷。乃其所造尔尔,是必志骛于高远,而力疲于兼涉,所谓之楚而北行也!欲图进取,岂不难哉!
夫欲求古匠之芳躅,又合当世之轨辙,惟有绝世之才者能之,明兴以来,亦不多见。吾昔童稚登科,冒窃盛名,妄谓屈宋班马,了不异人,区区一第,唾手可得,乃弃其本业,而驰骛古典。比及三年,新功未完,旧业已芜。今追忆当时所为,适足以发笑而自点耳。甲辰下第,然后揣己量力,复寻前辙,昼作夜思,殚精毕力,幸而艺成,然亦仅得一第止耳,扰未能掉鞅文场,夺标艺苑也。今汝之才,未能胜余,乃不俯寻吾之所得,而蹈吾之所失,岂不谬哉!
吾家以诗书发迹,平生苦志励行,所以贻则于后人者,自谓不敢后于古之世家名德。固望汝等继志绳武,益加光大,与伊巫之俦,并垂史册耳!岂欲但窃一第,以大吾宗哉!吾诚爱汝之深,望汝之切,不意汝妄自菲薄,而甘为辕下驹也。
今汝既欲我置汝不问,吾自是亦不敢厚责于汝矣!但汝宜加深思,毋甘自弃。假令才质驽下,分不可强;乃才可为而不为,谁之咎与!己则乖谬,而使诿之命耶,惑之甚矣!且如写字一节,吾呶呶谆谆者几年矣,而潦倒差讹,略不少变,斯亦命为之耶?区区小艺,岂磨以岁月乃能工耶?吾言止此矣,汝其思之!
愁人夜不寐,仰观天宇澄。
明月出东井,河汉直如绳。
秀葽鸣草间,寒露凄既凝。
岁暮换衣带,萝薜谁为胜。
明发志远游,驽冯不可乘。
黄麈蔽天地,山川变丘陵。
孤鸿栖朔风,贱子怀履冰。
起问夜何其,鸣者乃宵蝇。
味辛寒。
主邪气,破症坚,血痈肿,阴创。服之不患热病。生池泽。
《名医》曰:一名蟾蜍,一名,一名去甫,一名苦,生江湖,五月五日,取,阴干,东行者良。
案《说文》云:虾,虾蟆也,蟆,虾蟆也,鼋,虾蟆也,,詹诸也,其鸣詹诸,其皮蠢蠢,其行,或作,,詹诸也。夏水正《传》云:域也者,长股也,或曰屈造之属也。诗曰:得比,言其行电电,鼋,詹诸,以鸣者,《广雅》云:苦胡,虾蟆也。《尔雅》云:鼋蟾诸,郭璞云:似虾蟆,居陆地,淮南谓之去蚊,又蝗。郭璞云:蛙类。
《周礼》云:蝈氏。郑司农云:蝈,读为蜮,蜮,虾蟆也,元谓蝈,今御所食蛙也。月今云:仲夏之月,反舌无声。蔡邕云:今谓之虾蟆。薛君韩诗注云:戚施蟾蜍。
高诱注南子云:蟾蠩也,又蝈,虾蟆也,又蟾蜍,虾蟆,又鼓造,一曰虾蟆,《抱朴子》内篇云:或问魏武帝曾收左元放而桎梏之,而得自然解脱。以何法乎。
《抱朴子》曰:以自解去父血。
散牧凉秋月。
或树根、痒而摩者,或饮寒湫窟。
渡者,人立者,啼者,鸣者,喜则相濡怒相龁。
矜秋露毛骨,昂首森然如陵阙。
缘崖被坂,亏蔽满林樾。
驼一,塞马七,豕牛羊百三十,牧笛一声日西没。
纪渻子为王养斗鸡。
十日而问:“鸡已乎?”曰:“未也,方虚骄而恃气。”
十日又问。曰:“未也,犹应响影。”
十日又问。曰:“未也,犹疾视而盛气。”
十日又问。曰:“几矣。鸡虽有鸣者,已无变矣,望之似木鸡矣,其德全矣,异鸡无敢应者,反走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