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器

郊庙歌辞周宗庙乐舞辞章德舞

清庙新,展严禋。恭祖德,厚人伦。雅乐荐,礼器陈。俨皇尸,列虞宾。 神如在,声不闻。享必信,貌惟夤。想龙服,奠牺樽。礼既备,庆来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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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中四年十月感事

烟尘忽起犯中原,自古临危道贵存。 手持礼器空垂泪,心忆明君不敢言。 落日胡笳吟上苑,通宵虏将醉西园。 传烽万里无师至,累代何人受汉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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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事近 · 邱仲迟兵部赠粤东诗海全部,颜其楼曰诗海。案上供汉阳嘉洗、宋拓空宙碑、明拓礼器碑。姬人胡凤笙砚古隃麋,请题词于壁

海外客归来,手把珊瑚千尺。唤起千秋诗客。共高楼一席。 双鱼漉酒读碑文,芳馨出金石。醉写数行狂隶。倩翾风研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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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恋花 · 乙酉

障眼狼烟销百虑。撒手人天,难觅巫阳予。礼器凋残犹抱取,可怜头白吟梁父。 坠月关山成独寤。清切琴尊,空记联襟处。何日重寻芳草路,沅江长恁呜咽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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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子正蒙注卷五至当篇

此篇推前篇未尽之旨而征之于日用,尤为切近。然皆存神知化之理所一以贯之者,所谓易简而天下之理得也。篇内言易简、知几而归本于大经之正,学者反而求之于父子君臣之间,以察吾性之所不容已,则天之所以为天,人之所以为人,圣之所以为圣,无待他求之矣。   至当之谓德,百顺之谓福。   当于理则顺。于事至当,则善协于一,无不顺矣。事无所逆之谓福。   德者福之基,福者德之致,无入而非百顺,故君子乐得其道。   以德致福,因其理之所宜,乃顺也。无入不顺,故尧水、汤旱而天下安,文王囚、孔子厄而心志适,皆乐也,乐则福莫大蔫。小人以得其欲为乐,非福也。   循天下之理之谓道,得天下之理之谓德,   理者,物之固然,事之所以然也。显著于天下,循而得之,非若异端孤守一己之微明,离理气以为道德。   故曰“易简之善配至德”。   至德,天之德也。顺天下之理而不凿,五伦百行晓然易知而简能,天之所以行四时、生百物之理在此矣。   “大德敦化”,仁智合一,厚且化也;   敦,存仁之体也;化,广知之用也。大德存仁于神而化无不行,智皆因仁而发,仁至而智无不明。化者,厚之化也,故化而不伤其厚,举错而枉者直,此理也。   “小德川流”,渊泉时出之也。敔按:此言用涵于体,体著于用,小德大德,一诚而已   渊泉则无不流,惟其时而已,故德以敦仁为本。   “大德不逾闲,小德出入可也”,大者器,则小者不器矣。   器者,有成之谓。仁成而纯乎至善,为不逾之矩则。小德如川之流,礼有损益,义有变通,运而不滞,而皆协于至一,故任让、进退、质文、刑赏,随施而可。   德者,得也,凡有性质而可有者也。   得,谓得之于天也。凡物皆太和氤氲之气所成,有质则有性,有性则有德,草木鸟兽非无性无德,而质与人殊,则性亦殊,德亦殊尔。若均是人也,所得者皆一阴一阳继善之理气,才虽或偏而德必同,故曰“人无有不善”。   “日新之谓盛德”,过而不有,不凝滞于心知之细也。   日新盛德,乾之道,天之化也。人能体之,所知所能,皆以行乎不得不然而不居,则后日之德非倚前日之德,而德日盛矣。时已过而犹执者,必非自然之理,乃心知缘于耳目一曲之明尔,未尝不为道所散见,而不足以尽道体之弘。   浩然无害,则天地合德;   以理御气,周遍于万事万物,而不以己私自屈挠,天之健,地之顺也。   照无偏系,则日月合明;   以理烛物,则顺逆、美恶皆容光必照,好而知恶,恶而知美,无所私也,如日月之明矣。   天地同流,则四时合序;   因天之时,顺地之理,时行则行,时止则止,一四时之过化而日新也。   酬酢不倚,则鬼神合吉凶。   应天下以喜怒刑赏,善善恶恶各如其理,鬼神之福善祸淫无成心者,此尔。故鬼神不可以淫祀祷,君子不可以非道悦。   天地合德,日月合明,然后能无方体;能无方体,然后能无我。   方体,以用言;我,以体言。凡方而皆其可行之方,凡体而皆其可立之体,则私意尽而廓然大公,与天同化矣。无方体者,神之妙;无我者,圣之纯。   礼器则藏诸身,用无不利。   礼器,礼运曲礼之要。礼器于多寡、大小、高下、质文,因其理之当然,随时位而变易,度数无方而不立所尚以为体,故曰“礼器是故大备”,言尽其变以合于大常也。全乎不一之器,藏于心以为斟酌之用,故无不协其宜,而至当以成百顺。   礼运云者,语其达也;礼器云者,语其成也。   运云者,运行于器之中,所以为体天地日月之化而酬酢于人事者也。达,谓通理而为万事之本;成者,见于事物而各成其事也。   达与成,体与用之道合。   礼运,体也;礼器,用也。达则无不可成,成者成其达也。体必有用,显诸仁也。用即用其体,藏诸用也。达以成而成其所达,则体用合矣。   体与用,大人之事备矣。   体无不成,用无不达,大人宰制万物、役使群动之事备矣。   礼器不泥于小者,则无非礼之礼,非义之义。盖大者器,则出入小者,莫非时中也。   礼器备而斟酌合乎时位,无所泥矣;不备,则贵多有时而侈,贵寡有时而陋,贵高有时而亢,贵下有时而屈,自以为礼义,而非天理之节文,吾心之裁制矣。达乎礼之运,而合吉凶、高下以不逾于大中之矩,故度数之小,可出可入,用无不利。   子夏谓“大德不逾闲,小德出入可也”,斯之谓尔。   出入,损益也。虽有损益,不逾天地日月运行各正之矩,非谓小节之可以自恣也。   礼器则大矣,   能备知礼器而用之,大人之事备矣。盖礼器云者,以天理之节文合而为大器,不倚于一偏者也。   修性而非小成者与!   性,谓理之具于心者;修,如修道之修,修著其品节也。修性而不小成,所以尽吾性之能而非独明其器数。   运则化矣,   礼运本天地日月之化而推行于节文,非知化者不能体。   达顺而乐亦至焉尔。   通达大顺,得中而无不和,则于多寡、大小、高下、质文之损益,曲畅人情之安矣。律吕之高下,人心之豫悦,此理而已。盖中和一致,中本于和而中则和,著于声容,原于神化,阴阳均而动静以时,所谓“明则有礼乐”也。故礼器以运为本。敔按:中本于和,谓时中本于太和   “万物皆备于我”,言万物皆有素于我也;   素,犹豫也,言豫知其理而无不得。此孟子自言其所得之辞。   “反身而诚”,谓行无不慊于心,则乐莫大焉。   知之尽,则实践之而已。实践之,乃心所素知,行焉皆顺,故乐莫大焉。   未能如玉,不足以成德;未能成德,不足以孚天下。   如玉,表里纯善而无疵也。放道而行,非诚有其得于心者,虽善,不足以感人。   “修己以安人。”修己而不安人,不行乎妻子,况可忾于天下?   忾,气相感也。修己之尽者,成如玉之德,无私无欲而通天下之志;如其不然,刻意尚行,矫物以为高,妻子不可行也。德至则感通自神,岂以己之是临物之非哉!   “正己而不求于人”,不愿乎外之盛者与!   君子之不愿乎外,非恬淡寡欲而已,随所处而必居正,则自无外愿也。盛,谓道之大者。   仁道有本,近譬诸身,推以及人,乃其方也。   心备万物之理,爱之本也。推以及人,于此求之而已。   必欲博施济众,扩之天下,施之无穷,必有圣人之才,能弘其道。   用之大者因其才,性其本也,性全而才或不足,故圣人不易及。然心日尽则才亦日生;故求仁者但求之心,不以才之不足为患。   制行以己,非所以同乎人。必物之同者,己则异矣;必物之是者,己则非矣。   制行必极于至善,非人之所能企及也。德盛则物自化,己有善而必人之己若,则立异而成乎过。君子不忍人之不善,唯严于责己而已。   此节旧分为二,今合之。   能通天下之志者,为能感人心。圣人同乎人而无我,故和平天下,莫盛于感人心。   天下之人,嗜好习尚移其志者无所不有,而推其本原,莫非道之所许。故不但兵农礼乐为所必务,即私亲、私长、好货、好色,亦可以其情之正者为性之所弘。圣人达于太和氤氲之化,不执己之是以临人之非,则君子乐得其道,小人乐得其欲,无不可感也,所以天下共化于和。敔按:《易》咸卦彖曰:“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。”张子引伸其义,见圣人之化天下,唯无朋从而光大故也。   道远人则不仁。   仁者,己与万物所同得之生理。倚其偏至之识才,可为人所不能为者,老、释是已。己与天下殊异而不相通,则一身以外皆痿痹也;发焉而为己甚之行,必惨薄而寡恩。   易简理得则知几,知几然后经可正。   易简,乾、坤之至德,万物同原之理。知此,则吾所自生微动之几,为万化所自始,皆知矣。即此而见君臣、父子、昆弟、夫妇、朋友天叙天秩不容已之爱敬,则亲、义、序、别、信,皆原本德性以尽其诚,而无出入、过不及于大经之中。盖惟尽性者为能尽伦,非独行之士,一往孤行之忠孝也。   天下达道五,其生民之大经乎!经正则道前定,事豫立,不疑其所行,利用安身之要莫先焉。   终身所行,自此五者而外无事,仁民、爱物、制礼、作乐,全此五者而已。五者豫立,则推行万事,无不安利;舍此则妄揣冥行,事赜而志乱,吉凶悔吝莫知所从。张子推天道人性变化之极而归之于正经,则穷神知化,要以反求大正之中道,此由博反约之实学,《西铭》一此意广言之也。   性天经,然后仁义行,故曰“有父子、君臣、上下,然后礼义有所错。”   性天经者,知大伦之秩叙自天,本吾性自然之理,成之为性,安焉而无所勉强也。能然,则爱敬之用扩充而无不行矣。礼义,仁义之用也,舍五者而泛施之,礼伪而义私,冥行而鲜当,刑名、法术之所以违天、拂人、戕仁义也。   仁通极其性,故能致养而静以安;   仁者,生理之函于心者也;感于物而发,而不待感而始有,性之藏也。人能心依于仁,则不为物欲所迁以致养于性,静存不失。   义致行其知,故能尽文而动以变。   义者,心所喻之物则也;知者,仁所发见之觉也。诚之明,知之良,因而行之,则仁之节文具而变动不居,无所往而非仁矣。   此章言义所以成仁之用,行无非义,则尽仁而复性矣。   义,仁之动也;流于义者于仁或伤。   仁存而必动,以加于物,则因物之宜而制之。然因物审处,则于本体之所存有相悖害者矣。故处物必不忘其静之所函,而屡顾以求安。   仁,体之常也;过于仁者于义或害。   体之常者,贯动静而恒也。乃方动而过持以静,则于事几之变失矣。故必静存万里、化裁不滞之圆神,曲成万物而不遗。   此章言仁义之相为体用,动静、刚柔以相济而不可偏也。   立不易方,安于仁而已乎!   乎,叹美之辞。随所立而不易其方,义也。然唯安于仁者,动而不失其静之理,故虽遇变而恒贞。   此章言仁所以立义之体,仁熟则义自正矣。以上三章,互相发明仁义合一之理。盖道之所自行,德之所自立,原其所本,则阴阳也,刚柔也,仁义也,当其氤氲而太和,初未尝分而为两;尽性合天者,得其合一、两在之神,则义不流,仁不过,而天下之理无不得。若徒袭仁义之迹,则或致两妨,故学者以存神为要。《易》以仁配阴,以义配阳,释者纷纭,唯此以一静一动为言,发明特切。然在天,在地,在人,理同而撰异,初不可画然分属,读者得意而舍迹可也。   安所遇而敦仁,故其爱有常心,有常心则物被常爱也。   安遇所以自处,敦仁则必及物。然人之所以不能常其爱者,境遇不齐而心为之变;心为境迁,则虽欲敦爱,而利于物者恐伤于己,仁不容不薄矣。若得丧安危,无遇不安,则苟可以爱而仁无所吝,一言一介,无迁就规避之心,不必泽及天下而后为仁也。   大海无润,因暍者有润;至仁无恩,因不足者有恩。乐天安土,所居而安,不累于物也。   无恩者,非以为恩于物而施之,爱犹大海,非为润人之渴而有水也。君子自存其仁,不为境迁,则物不能累己,而己亦不致为物之累,则因物之利而利之而已。若沾沾然以为恩于物为功,则必需势位以行爱而爱穷。   爱人然后能保其身,张子自注:寡助则亲戚畔之能保其身则不择地而安;自注:不能有其身,则资安处以置之不择地而安,盖所达者大矣;   四海之广,古今之变,顺逆险阻,无不可行矣。   大达于天,则成性成身矣。   大而化之,仁熟而无土不安,合于天德之无不覆,圣矣。无所遇而不安于性,以成身也。故舜之饭糗茹草,与为天子一也;孔子之困厄,与尧、舜一也。通乎屈伸而安身利用,下学而上达矣。   此章之指,言近而指远,尤学者所宜加省。   上达则乐天,乐天则不怨;下学则治己,治己则不无尤。   上达于天,屈伸之理合一,而不疑时位之不齐,皆天理之自然,富贵厚吾生,贫贱玉吾成,何怨乎!治己则去物之累,以责人之心责己,爱己之心爱人,不见人之可尤矣。圣之所以合天安土,敦仁而已。   不知来物,不足以利用;   来物,方来之事也。人之所以不利用者,据现在之境遇而执之也,若知将来之变不可测而守其中道,则无不利矣。   不通昼夜,未足以乐天。   屈伸往来之理,莫著于昼夜。昼必夜,夜必昼,昼以成夜,夜以息昼,故尧、舜之伸必有孔子之屈,一时之屈所以善万世之伸,天之所命无不可乐也。   圣人成其德,不私其身,故乾乾自强,所以成之于天尔。   身者,天之化也;德者,身之职也。乾乾自强,以成其德。以共天职,而归健顺之理气于天地,则生事毕而无累于太虚,非以圣智之功名私有于其身,所遇之通塞何足以系其念哉!   君子于仁圣,为不厌,诲不倦,然且自谓不能,盖所以为能也。   仁圣之道,乾乾不息而已。   能不过人,故与人争能,以能病人;   少有所得,则其气骄;广大无涯,则其志逊。   大则天地合德,自不见其能也。   时行物生,岂以今岁之成功自居,而息其将来之化哉!   君子之道达诸夭,故圣人有所不能;   道通于天之化,君子之所必为著明;而天之盛德大业,古今互成而不迫,生杀并行而不悖,圣人能因时裁成,而不能效其广大。   夫妇之智淆诸物,故大人有所不与。   夫妇之智偶合于道,而天明孤发,几与蜂蚁之君臣、虎狼之父子相杂,故自经沟渎之信,从井救人之仁,夫妇能之而大人弗为,大人贞一以动也。   匹夫匹妇,非夭之聪明不成其为人。   非能自立人道,天使之然尔。   圣人,天聪明之尽者尔。   天之聪明,在人者有隐有显,有变有通,圣人以圣学扩大而诚体之,则尽有天之聪明,而视听无非理矣。   大人者,有容物,无去物;有爱物,无徇物,天之道然。   大人不离物以自高,不绝物以自洁,广爱以全仁,而不违道以干誉,皆顺天之理以行也。   天以直养万物,   万物并育于天地之间,天顺其理而养之,无所择于灵蠢、清浊,挠其种性,而后可致其养直也。   代天而理物者,曲成而不害其直,斯尽道矣。   道立于广大而化之以神,则天下之人无不可感,天下之物无不可用,愚明、强柔,治教皆洽焉;声色、货利,仁义皆行焉,非有所必去,有所或徇也。若老、释之徒,绝物以孤立,而徇人以示爱,违天自用,不祥久矣。   志大则才大事业大,故曰“可大”,又曰“富有”;志久则气久德性久,故曰“可久”,又曰“日新”。   志立则学思从之,故才日益而聪明盛,成乎富有;志之笃,则气从其志,以不倦而日新,盖言学者德业之始终,一以志为大小久暂之区量,故《大学》教人,必以知止为始,孔子之圣,唯志学之异于人也。天载物,则神化感通之事,下学虽所不逮,而志必至焉,不可泥于近小,以苶其气而弃其才也。   清为异物,和为徇物。   清之过,和之流也。   金和而玉节之则不过,知运而贞一之则不流。   金坚玉白,而养之以和,节之以润,则至清而不异,智能运物,而恒贞于一,则至和而不徇,孔子之所以圣不可知,其涵养德性者密也。   此章上二句旧分一章,“金和”以下连下章,今正之。   道所以可久可大,以其肖天地而不离也;   肖其化则可大,乾乾不息而不离则可久。   与天地不相似,其违道也远矣。   意欲之私,限于所知而不恒,非天理之自然也。释、老执一己之生灭,畏死厌难,偷安而苟息,曲学拘闻见之习而不通于神化,以自画而小成,邪正虽殊,其与道违一也。“道二,仁与不仁而已”,天与人之辨焉耳。   久者一之纯,大者兼之富。   不杂以私伪,故纯;久,非专执不化也。穷天地万物之理,故富;大,非故为高远也。兼之富者,合万于一;一之纯者,一以贯万。一故神,两在故不测,下学而上达矣。   大则直不绞,方不刿,故不习而无不利。   大则通于万理而无不顺,直不伤激,方不矫廉,坤之六二,居中得正,刚柔合德,纯一而大,天下之理皆伸而情皆得,故无不利。   易简然后能知险阻,   以险阻之心察险阻,则险阻不在天下而先生于心,心有险阻,天下之险阻愈变矣。以乾之纯于健,自强而不恤天下之险,其道易;以坤之纯于顺,厚载而不忧天下之阻,其道简。险阻万变,奉此以临之,情形自著,而吾有以治之矣。   易简理得,然后一以贯天下之道。   险阻可通,况其大常者乎。   易简故能说诸心,知险阻故能研诸虑;   道在己而无忧,故悦,悦而忧惑不妄起,则所虑者正而自精。不然,在己无大常之理,物至情移,愈变而愈迷矣。   知几为能以屈为伸。   几者,动静必然之介,伸必有屈,屈所以伸,动静之理然也。以屈为伸,则善吾生者善吾死,死生不易其素,一以贯久大之德矣。乾之“知存亡进退而不失其正”,坤之“先迷后得”,所以平天下之险阻也   “君子无所争”,彼伸则我屈,知也。   阴阳、柔刚,迭相为屈伸,君子、小人各乘其时,知者知此,则量自弘矣。   彼屈则吾不伸而自伸矣。   彼屈则我自伸,不待鸣其屈以求伸。   又何争!   屈亦无争,伸亦无争,保吾大正而已。   无不容然后尽屈伸之道,至虚则无所不伸矣。   于人有君子小人,于世有治乱,于己有富贵、贫贱、夷狄、患难,天地之化至大,其屈伸非旦夕之效也。人所以不能尽屈伸之道者,遇屈则不能容也。至虚,则古今如旦暮,人我如影响,交感于太和之中而神不损。龙蛇蛰而全身,尺蠖之伸在屈,浩然之气,亘古今而常伸。“言忠信,行笃敬,虽之夷狄不可弃也”,利害于我何有焉?   “君子无所争”,知几于屈伸之感而已。   屈伸必相感者也,无待于求伸,而又何争!   “精义入神”,交神于不争之地,顺莫甚焉,利莫大焉。“天下何思何虑”,明屈伸之变,斯尽之矣。   精义,则伸有伸之义,屈有屈之义,知进退、存亡而不失其正。入神者,否泰消长之机化有变而神不变。故六十四象而乾、坤之德在焉,阴阳之多少,位之得失,因乎屈伸尔。知达于此,理无不顺,用无不利矣。彼与物争者,唯于天下生其思虑,而不自悦其心,研其虑,故憧憧尔思而不宁,唯己小而天下大,异于大人之无不知而无不容也。   此章旧分为二,今合之。   胜兵之胜,胜在至柔,明屈伸之神尔。   兵以求伸者也,而胜以柔,屈伸相感之神,于斯见矣。善为国者不师,至于用兵争胜,至能全体屈伸之神,窥见其几而已。老氏遂奉此以为教,欲伸固屈,以柔胜刚,与至虚能容之诚相违远矣。读者当分别观之。   敬斯有立,有立斯有为。   庄敬自持,而后耳目口体从心而定其物,则卓然知有我之立于两间,不因物而迁矣。有我而备万之诚存焉,奉此以有为而仁义行。   敬,礼之舆也,不敬则礼不行。   敬者,礼之神也,神运乎仪文之中,然后安以敏而天下孚之。   “恭敬、撙节、退让以明礼”,仁之至也,爱道之极也。   敛情自约以顺爱敬之节,心之不容已而礼行焉;不崇己以替天下,仁爱之心至矣。故复礼为为仁之极致,心之德即爱之理也。   己不勉明,则人无从倡,道无从弘,教无从成矣。   既明其理,尤详其事,君子之所以耄而好学,有余善以及天下后世也。   礼,直斯清,挠斯昏,   顺天理自然之节文为直;众论起而挠之,奉吾直而折之乃不乱。欧阳修、张孚敬皆成乎一说,惟其曲而不直也。敔按:《濮议》及《兴献帝谥说》,行乎一时而理不顺乎人心,故曰“曲而不直”   和斯利,乐斯安。   顺心理而直行,和于人心而己心适矣;安而利,孰得而挠之!退让为节,直清为守,合斯二者而后可以言礼。   将致用者,几不可缓;   心之初动,善恶分趣之几,辨之于早,缓则私意起而惑之矣。   思进德者,徙义必精;   辨其几,则已取义矣;而义必精而后尽理之极致,故进此而研之以充类至尽。   此君子所以立多凶多惧之世,乾乾德业,不少懈于趋时也。   义精,则有以处凶惧而无不正矣。趋时者,与时行而不息,宵昼瞬息,皆有研几徙义之功也。   “动静不失其时”,义之极也。   动静,以事言,谓行止进退也。不失其时者,顺天下之大经,合于时之中,研几速而徙义精,一于正也。   义极则光明著见,   晓然可以对于天下后世而无不白之隐。   唯其时,物前定而不疚。   物,事也。前定者,义精而诚立,因时必发而皆当。   有吉凶利害,然后人谋作,大业生;   此屈伸相感之机也。故尧有不肖之子,舜有不顺之亲,文王有不仁之君,周公有不轨之兄,孔子有不道之世,皆惟其时而精其义,归于大正。   若无施不宜,则何业之有!   无施不宜,所遇皆顺也。知此,则不怨不尤,而乐天敦仁于不息矣。   “天下何思何虑”,行其所无辜,斯可矣。   所谓天下有道不与易也。处变则不怨尤,处常则不妄作,皆与时偕行之精义,非以己意思虑之。   旧本分为二,今合之。   知崇,天也,形而上也;通昼夜而知,其知崇矣。   知崇者,知天者也,知形而上之神也。化有晦明而人用为昼夜,神则不息,通昼夜而无异行;略屈伸之迹而知其恒运之理,知合于天,崇矣。时有屈伸而君子之神无间,《易》曰“知崇法天”,法其不息也。   知及之而不以礼性之,非己有也。   礼之节文见于事为,形而下之器,地之质也。性,安也。形而上之道,有形而即丽于器,能体礼而安之,然后即此视听言动之中,天理流行而无不通贯,乃以凝形而上之道于己,否则亦高谈性命而无实矣。   故知礼成性而道义出,如天地位而易行。   知极于高明,礼不遗于卑下,如天地奠位而变化合一,以成乎乾、坤之德业,圣学所以极高明而道中庸也。   知德之难言,知之至也。   天下之所言者,道而已。德则通极于天,存之以神,和之于气,至虚而诚有,体一而用两;若倚于一事一念之所得而畅言之,则非德矣。知已至,乃知其言之难。   孟子谓“我于辞命而不能”,又谓“浩然之气难言”。《易》谓“不言而信,存乎德行”,又以尚辞为圣人之道,非知德,达乎是哉?   圣贤知德之难言,然必言之而后自信其知之已至,故以尚辞为道之极致。“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”,“修辞立诚”,言其所自知,非中人以下所可与闻也。   暗然,修于德也;   入德以凝道。   的然,著于外也。   附托于道而不知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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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人画礼器

漆器侈初俗,长袖喧都城。 如何古邃殿,天开垂日星。 奇奇与怪怪,惝恍不识名。 我尝阅此画,肇自齐永明。 人间务备物,未易穷丹青。 忆昨因郊丘,盛礼严天庭。 器服各异数,如此系大成。 仰瞻万乘圣,远想三代英。 虮虱容著足,鸳鹭参结綪。 西归访江梅,钧天梦初醒。 心焉感此画,眼角泫欲零。 所见恐未夥,蜀都问君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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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瑛碑

两汉 : 无名氏
司徒臣雄,司空臣戒稽首言。鲁前相瑛书言:诏书崇圣道,勉学艺,孔子作春秋、制《孝经》。删定五经,演易典辞,经纬天地,幽赞神明,故特立庙。褒成侯四时来祠,事已即去。庙有礼器,无常人掌领,请置百石卒史一人,典主守庙。 春秋飨礼,财出王家钱给犬酒直,须报。谨问大常祠曹掾冯牟、史郭玄。辞对:故事辟雍礼未行,祠先圣师。侍祠者,孔子子孙、大宰、大祝令各一人,皆备爵,大常丞监祠,河南尹给牛羊豕鸡马犬各一,大司农给米祠。臣愚以为,如瑛言,孔子大圣,则象乾坤,为汉制作,先世所尊。祠用众牲,长吏备爵。今欲加宠子孙,敬恭明祀,传于罔极。 可许臣请,鲁相为孔子庙置百石卒史一人,掌领礼器,出王家钱给犬酒直,他如故事。臣雄、臣戒愚戆,诚惶诚恐,顿首顿首,死罪死罪,臣稽首以闻。制曰:可。司徒公河南原武吴雄,字季高;司空公蜀郡成都赵戒,字意伯。元嘉三年三月廿七日壬寅奏雒阳宫。 元嘉三年三月丙子朔,廿七日壬寅。司徒雄、司空戒、下鲁相承,书从事下当用者,先圣之礼为宗所归者,如诏书。书到,言:永兴元年六月甲辰朔,十八日辛酉。鲁相平,行长史事卞守长擅,叩头死罪,敢言之司徒、司空府。壬寅诏书,为孔子庙置百石卒史一人,掌主礼器,选年卌以上,经通一艺,杂试能奉弘先圣之礼,为宗所归者,平叩头叩头,死罪死罪。 谨案:文书、守文学掾鲁孔龢,师孔宪、户曹史孔宽等杂试,龢修《春秋严氏经》,通高第。事亲至孝,能奉先圣之礼,为宗所归。除龢补名状如牒,平惶恐叩头,死罪死罪。上司空府赞曰:巍巍大圣,赫赫弥章,相乙瑛,字少卿,平原高唐人,令鲍迭,字文公,上党屯留人。政教稽古,若重规矩,乙君察举守宅,除吏孔子十九世孙麟廉;请置百石卒史一人。鲍君造作百石吏舍。功垂无穷,于是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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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鲁相韩勑造孔庙礼器碑

【碑阳】 惟永寿二年,青龙在涒叹,霜月之灵,皇极之日。鲁相河南京韩君,追惟太古,华胥生皇雄,颜母育孔宝,俱制元道,百王不改。孔子近圣,为汉定道。自天王以下,至于初学,莫不冀思,叹仰师镜。颜氏圣舅,家居鲁亲里,并官圣妃,在安乐里。圣族之亲,礼所宜异。复颜氏并官氏邑中繇发,以尊孔心。念圣歴世,礼乐陵迟,秦项作乱,不尊图书,倍道畔德,离败圣舆食粮,亡于沙丘。君于是造立礼器,乐之音符,钟磬瑟鼓,雷洗觞觚,爵鹿柤梪,笾柉禁壶,修饰宅庙,更作二舆,朝车威熹。宣抒玄污,以注水流。法旧不烦,备而不奢。上合紫台,稽之中和;下合圣制,事得礼仪。于是四方士仁,闻君风耀,敬咏其德,尊琦大人之意,卓尔之思,乃共立表石,纪传亿载。其文曰:皇戏统华胥,承天画卦。颜育空桑,孔制元孝,俱祖紫宫,大一所授。前闿九头,以什言教,后制百王,获麟来吐。制不空作,承天之语。乾元以来,三九之载,八皇三代,至孔乃备。圣人不世,期五百载。三阳吐图,二阴出谶,制作之义,以俟知奥。于穆韩君,独见天意,复圣二族,卓越绝思。修造礼乐,胡辇器用,存古旧宇,殷勤宅庙,朝车威熹,出诚造更,漆不水解,工不争贾。深除玄污,水通四注。礼器升堂,天雨降澍。百姓欣和,举国蒙庆。神灵佑诚,谒敬之报。天与厥福,永享牟寿。上极华紫,旁伎皇代。刊石表铭,与乾运耀。长期荡荡,于盛复授。赫赫罔穷,声垂亿载。 韩明府名敕字叔节。 颍川长社王玄君真二百。河东大阳西门俭元节二百。故琢郡大守鲁麃次公五千。故会稽大守鲁傅世起千。故乐安相鲁麃季公千。故从事鲁张嵩眇高五百。相主簿鲁薛陶元方三百。相史鲁周干伯德三百。 【碑阴】 曲成侯王暠二百。辽西阳乐张普仲坚二百。河南成皋苏汉明二百,其人处士。河南雒阳种亮奉高五百。故兖州从事任城吕育季华三千。故下邳令东平陆王褒文博千。故颖阳令文阳鲍宫元威千。河南雒阳李申伯百。赵国邯郸宋瑱元世二百。彭城广戚姜寻子长二百。平原乐陵朱恭敬公二百。平原湿阴马瑶元冀二百。彭城龚治世平二百。泰山鲍丹汉公二百。京兆刘安初二百。故薛令河内温朱熊伯珍五百。下邳周宣光二百。故豫州从事蕃加进子高千。河间束州齐伯宣二百。陈国苦虞崇伯宗二百。颍川长社王季孟三百。汝南宋公国陈汉方二百。山阳南平阳陈汉甫二百。任城番君举二百。任城王子松二百。任城谢伯威二百。任城高伯世二百。相主簿薛曹访济兴三百。相中贼史薛虞韶兴公二百。薛弓奉高二百。相史卞吕松□远百。驺韦伯卿二百。处士鲁刘静子着千。故从事鲁王陵少初二百。故督邮鲁开辉景高二百。鲁曹悝初孙二百。鲁刘元达二百。故督邮鲁赵辉彦台二百。郎中鲁孔宙季将千。御史鲁孔翊元世千。大尉掾鲁孔凯仲弟千。鲁孔曜仲雅二百。鲁孔仪甫二百。处士鲁孔方广率千。鲁孔巡伯男二百。文阳蒋元道二百。鲁孔宪仲则百。文阳王逸文豫二百。尚书侍郎鲁孔彪元上三千。鲁孔汛汉光二百。南阳宛张光仲孝二百。守庙百石鲁孔恢圣文千。褒成侯鲁孔建寿千。河南雒阳王敬子慎二百。故从事鲁孔树君德千。鲁孔朝升高二百。鲁石子重二百。行义掾鲁弓如叔都二百。鲁刘仲俊二百。北海剧袁隆展世百。鲁夏侯庐头二百。鲁周房伯台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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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倬自孔庙视礼器回路便图泰山一峰以献因题其上

景行积悃望宫墙,视礼先期命太常。 讵为嘉陵驰去传,却携泰岳入归装。 天关虎豹常严肃,松磴虬龙镇郁苍。 便是明年登眺处,好教云日仰仁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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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范天章

诏起东山对紫庭,清风萧洒动阶蓂。 谠言几为忠邪发,大用须凭庙社灵。 武库神兵罗斧戟,大宫礼器列笾铏。 愿公早入当钧轴,重演三篇相武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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